2015年7月20日星期一

描繪出春天的輪廓


春風可愛,獨具情懷。

她掀開了春天的序幕,奏響了早春的號角,描繪出春天的輪廓。

泉水叮咚,那是冰雪消融的歡樂;舞動的菜花,層層金浪:風詠鶯鳴,和諧吉祥。

垂柳絲絲與小草遙相呼應;桃花綻開笑臉,又孕育新的生命;野鴨戲水嘎嘎,與仙鶴同樂。

鐵牛耕耘沃野,散發泥土芬芳;大雁乘風高歌,給北國送去喜訊。

她化作春雨,潤物無聲。

蘇醒了沉睡的種子,萌發嫩芽;驚醒了冬眠的青蛙,快樂呱呱;喚來小燕子,安居新家:

潤綠春茶,芽吐清香。

她展開進軍的旗幟,催促人勤春早。

列車汽笛長鳴,迎員工崗位報到;科技興農,促小麥拔節高;揚帆航母,扞衛和平樂滔滔。

春日江山麗,暖風花草香。

迎著春風,沫浴朝陽,邁步康莊大道,心潮蕩漾。

2015年6月22日星期一

梅熟而雨曰梅雨

  “雨打黃梅頭,四十五日無日頭”是一句諺語。說的是江南一帶,在梅子青黃時節,霪雨不止,且時日較長。現在楊梅名氣遠遠大于青梅,因此大多數人認爲這梅指的是楊梅,而據古語這梅應該是青梅,長成熟後顔色泛黃稱之爲黃梅。記得年少時,我們每家會有幾株青梅,即使童年時零食稀少,但還是不太受我們待見。一則雖爽脆但實在酸澀難以下咽,二則它的樹枝上有很多尖刺,每次摘上幾顆都會傷痕累累,皮開肉綻。後來青梅就漸漸被遺忘了,隨著農民進城的速度加快,田野也荒蕪了,山上的柴火也瘋長,高大的青梅樹就漸漸地被隱沒在樹林中,退化成野樹,無人問津了。
  而楊梅近十年來名聲大振,尤其是仙居楊梅。記得我們年少時,楊梅幾乎都是野生的楊梅,個小酸甜,其主要味道以酸爲主。到了成熟的季節,叢叢綠葉中透著星星點點的紅,誘惑著饞嘴的孩子和大人們。野生的楊梅樹都很高,要攀爬上去才能摘到,並且樹上有很多的楊梅辣,那是一種很大的蟲子,藏在楊梅葉子中間,一不小心就會被叮咬,叮咬後馬上會起一個大包,並且疼癢難耐,抓破之後一不小心還會皮膚潰爛。野生的楊梅看著很紅,但是一入口卻是奇酸無比,吃了一顆楊梅不由自主地眯眼牙酸,一次吃幾顆野生楊梅,吃飯的時候牙齒就軟得不是自己的了。一山一水一故事,一樹一梅一回憶。現在每每想起令人恐懼的楊梅辣和酸酸的野生楊梅,遙遠的童年回憶一點一點真真切切地湧現在眼前,隨著回憶牙齒泛酸的感覺也是如此真實。
  江南地區一般在端午前後入梅,《四時纂要》裏有言"梅熟而雨曰梅雨”。昨日,一群好友相約去仙居摘楊梅。現今的楊梅經過不斷嫁接改良,無論是味道還是品相,早已不可同日而語。遠望漫山的楊梅林,一簇簇似小山包,蒼翠欲滴,根本未透露半分楊梅紅色。待走近才發現粒粒紅果點綴其間,凝翠流碧,閃紅爍紫,宛若灼灼星火,如入其境,大有“未嘗涎已流”之感。東魁楊梅像乒乓球般大小,紅得鮮欲滴,紫得黑紅發亮。聽說黑紫色的最甜,在陽光的照耀下,像黑珍珠似的發出光來。但是黑紫色的往往長在最高處,采摘頗有難度。我伸手摘了顆黑紫色的,迫不及待地往嘴巴裏送。“撲哧”一口咬下去,汁水紅裏帶黑,甜甜的,從牙根一直流到舌頭,甜潤心脾。女兒卻是摘了放在籃子裏,說新鮮的有刺,要等等再吃。等她開始吃,沒吃幾口,楊梅汁就星星點點染紅了雙手和衣服。采摘的樂趣此起彼伏,無奈天公不作美,本來還是小雨,片刻間卻越下越大,意猶未盡的我們只得下山避雨。
  在仙居流傳著這樣的說法:“日啖楊梅三百顆,不辭長做仙居人”。東魁楊梅號稱楊梅王,比普通楊梅大兩三倍,以其果大、色豔、味美享譽天下。東魁楊梅每只有乒乓球大小,大的一只就有一兩多重,如果你是櫻桃小嘴,一只楊梅,得咬許多口,更難得是東魁楊梅不是大而無當,它同樣酸甜美味,令人回味。
  身爲仙居人看著各地朋友紛至沓來來仙居摘楊梅,著實爲之驕傲,是因爲有仙居的青山綠水,好山好水,才會有如此鮮嫩欲滴、甘醇甜美的楊梅。

2015年4月8日星期三

鄉愁日盛

一個人在路上,孤單而內省。 這十餘年客居異鄉,讀書、戀愛、工作、結婚、生子,花了很多時間痛苦、甜蜜、抑鬱、幸福、快樂,卻總是沒時間獨處,沒時間回憶,沒時間常回家看看,現在終於獨自踏上開往家鄉的列車,靈魂一下子覺得自由了,這是我最喜歡的狀態。火車終會停在我的目的地,窗外倏忽而過的池塘、白鳥、農田、水牛雖然不屬於任何一個旅人,但卻迎合著旅人飄飛的思緒,總是那麼恰到好處地出現。孤單的時候覺得窗外的樹極其蕭索,平和的時候覺得那村舍、炊煙都如詩如畫,愛意正濃時那春水、煙柳都脈脈含情設計工程。 又是一個雨天,尚待字閨中時,每逢這樣的天氣,總喜歡手捧全宋詞踱步簷下,大聲誦讀,尤其大雨時,更覺酣暢淋漓。許是受了這宋詞傷春悲秋的影響,客居金陵多年,只要是雨天我便興致不高,頗有些為賦新詩強說愁的意味。為人婦為人母後,即便是雨天亦或是十分慘澹的天氣也不能影響我的心情了,大概是因為年歲漸長,已經到了寵辱不驚的時候了。 春愁雖已不會再氾濫,而鄉愁日盛,他鄉雖好不是故鄉,近些年總無由生出廉頗老矣的感覺,美味珍饈橫陳卻不想舉箸,許是懷念故鄉明月清風與我同坐而食指大動的那份自在? 近鄉情怯,清晨出門時心情尚如少女懷春般不能自已,身體和靈魂距離故鄉越來越近時竟有些悵然若失之感,結婚禮物少小離家老大回,鄉音已改鬢毛衰。 少時好讀書而不求甚解,讀到餘光中的鄉愁時只覺他的比喻樸實無華,鄉愁是小小的郵票、窄窄的船票、矮矮的墳墓,成年後再讀竟不禁潸然,在異鄉求學時與父親的書信往來、從綠皮車到動車的成遝的車票、奔波千裏只為看一眼那冰冷的墓碑,在每一個漂泊異鄉的遊子那裏,這些大概是共同的情感體驗。 故鄉是一種情結,由許多看似尋常的意象組成,模糊而又具體,直教人欲罷不能腦退化

2015年4月2日星期四

到底歲月了風華


落下這炎炎夏日,門前的野向日葵西向低著頭,那麼高傲、那麼謙卑的低著頭。藍白相間的復古傘,傘下立了一個仰頭滿眼豔羨的我。想把那熱情滿溢的驕傲折下來,夾在書本間、曬乾,留成一份美麗的紀念,卻有懼怕這驕傲孤單的一朵明年不會再來。

猶豫與糾結襲來,站在烈日的西曬下不知所措。看周圍枯萎的花苞。突然明瞭,那拇指般粗細的身杆努力汲取的養分只為了那麼一朵驕傲。只是可有誰發現,那些還未長成的花苞是帶著怎樣的微笑沉睡的。

耀眼的明黃散發著寂靜的味道,在這火辣的空氣中緩緩地渲染。明瞭了孤單的顏色,明瞭了寂寞的芬芳,明瞭了眼淚的幹澀,我不承認,卻也不得不承認,這也是成長。

到底歲月了風華,曾經豔羨恬淡的容顏到底是輸給了歲月,可是那柔軟而堅韌的心,又輸給了誰?

誰來承認引來歲月,誰來承認輸與歲月,誰來承認不曾哭泣,誰來承認始終如一。

美麗終究不過一瞬,珍惜與不珍惜都會失去。用指尖輕輕扣開大地,青草被浮風飄起,苦笑變成了代言。對不起,沒關係。簡單的關係,簡單了距離與生活,無須色彩來斑斕,無須驚喜來點綴。靜,是永遠最美的禮物,蟬鳴劃破長空,屋後的樹嶙峋而立,樹皮翻卷,烈日終是曬傷了他們。這就是,用力過度。

樹葉大片大片落下,這個夏天,終是如往常。落幕的蒼涼又滑稽,眼淚猝不及防,終歸是,流年、瘦了朱顏。わたしは そのうちの ちょっとしたことで 新しいテレビが来ても あかんのは この様子なら アポロンに 口だけ 子供は勉強が大嫌い わたしは

2015年1月13日星期二

妳為秋風,我為落花

緣分,是很奇妙的東西,在我們生命中遇見的人,都是和自己有緣的。插肩而過的那壹眼回眸,醉人的眼神,回眸壹笑的嫣然,都成了我們生命中最美麗的風景。

飛雪傾城,季節的眉間,那些懂得,那些感懷,那些溫暖,潤澤了我們的心靈。臆境裏,妳柔情的微笑如潔白的素雪,溫潤著我薄涼的心境。思念延著飄落的雪花飛舞,牽著妳的手,用妳含笑的眼神取暖。幸福此刻在我的心底蔓延,壹片雪,壹縷情,壹絲念,多少柔情繾綣在似水的心間,壹念懂得,壹念明媚,和妳心靈相伴的日子,那些幸福的微笑把歲月永遠的銘記。

今生,我們註定是有緣的,紅塵箋香,陌上花,心香扣,壹念懂得,在念傾城,遇見是最美的暖,今生用心譜寫壹首叫做幸福的詩。

歲月的長河裏,妳為秋風,我為落花;妳為冬雪,我為寒梅;註定我們今生溫暖相依。清風做媒,日月為歌,心舟泛起脈脈的波瀾。多少個日日夜夜裏,妳的影子在我的夢中出現,期許與妳“執子之手,與子偕老”的相約。

遇見妳,就是今生最美麗的緣。這個冬天,因為妳的出現,溫暖了我的眉彎;因為妳的愛,朵朵雪花盈滿笑意飄落到我的心間;因為壹份情,把幸福種植在冬日的陽光裏。妳灑脫的微笑,是我壹處寫意的風景。如蓮的心事,泛起心底那份柔軟的期盼。心弦悠悠,所有呢喃的低語,寫滿沾著墨香的文字裏。

輕輕地拾起壹縷光陰繞過手指,那個季節,我的掌心裏留有妳的溫度,妳的柔情,妳的味道,足夠讓我孤寂的心用來懷想。

想象著,十指緊扣,漫步花前的溫馨。等待著,四目相對,含情脈脈的凝眸。心相依,情相連,等妳將我擁入懷中,在妳溫暖的懷抱中入夢。

穿過冬日的暖陽,是誰的影子,在我心底翩翩起舞?是誰的呼喚,溫婉我薄涼的心境?是誰的溫情,輕盈了我的文字,傾彎了我的瘦筆?什麼事情都不會怪你的,不能否認的是人是會變的 等待是唯一的出路 我不知道我要不要睡,睡了就什麼也沒有了 也許我們都變了 獨自走向葬火霧逝的憶中 婚姻是很美好的 當那熱浪般的風撒向她時 繼續著我們前世的情緣

2014年3月26日星期三

我們曾經桃紅滿天的靜美年代


那些桃花一樣靜美的日子,一直是我們努力耕耘的結果。它一直虛掩在我的記憶裡,就如同黃昏的時候,我抬頭仰視天際的歸鳥,它們潔白的羽翼,滑過暮色,卻一直深深地烙印在我的心底。在那個蒹葭蒼蒼的年代,你始終是我水中央,最燦爛、最絢麗的桃花。你的秋水盈盈,你的遠山柔媚而細長,無論何時望一眼,便足以溺斃我所有的歡樂和悲傷。

——題記

每當夜幕降臨,我總會想起那些桃花一樣靜美的日子兒童日本玩具

那個時候,我正手捧著燦爛的笑容,等在春天你必經的路口。你緩帶輕衫,蹀躞在桃花林後那片蘆葦盛開的湖畔。鳥雀乍飛,一聲清脆的馬蹄過後,我托著裙裾,幽幽的走著,從春之暮野逶迤而來。

那個時候,我們在桃花蹊下,耕耘文字,梳理情事。你帶著鏵犁,斜依著瘦馬。我挾著的花鋤,黛玉在大觀園裡,葬過當年的桃花。春風吹開了楊柳,燕子飛過籬笆。暗藏了一春的心事,都要在這個季節裡發芽。

水之湄,那一排排參差不齊,橫斜不一的是情話;天之涯,那一壟壟蔥郁茂密著的是耳語;你在我耳邊低低的呢喃,是一朵碩大的桃花。她明豔豔地翹在枝頭,她又醉醺醺地飄在風裡。她在三千有情眾生裡種下了我們的因果。

在那個樹綠花白的季節,你在我柔弱的心裡,培育了一朵明媚的桃花。那是一隻不離不棄的蠱,它輕易地刺破我的肌膚,化作血液,滲入了我卑微的靈魂。

那些桃花一樣靜美的日子,一直是我們努力耕耘的結果。它一直虛掩在我的記憶裡,就如同黃昏的時候,我抬頭仰視天際的歸鳥,它們潔白的羽翼,滑過暮色,卻一直深深地烙印在我的心底。

桃花紛飛的時候,在你溫柔的場景裡,我的心也是一隻會飛很高,很美麗的白鳥。嬰幼兒玩具它在你目光所及的地方,輕盈的滑翔,桃花一樣紛紛揚揚。它迎來了朝霞,也送走了夕陽,經過了朝朝暮暮,正醞釀著地久天長。不管它是如何的飛翔,它去和留的地方,始終是你在的江左。在那個蒹葭蒼蒼的年代,你始終是我水中央,最燦爛、最絢麗的桃花。你的秋水盈盈,你的遠山柔媚而細長,無論何時望一眼,便足以溺斃我所有的歡樂和悲傷。

在那桃花盛開的日子裡,我們一起臨摹了一個又一個江南的畫卷。煙花三月的季節,輕衫瘦馬的兩個疏影,短歌慷慨地徘徊于楊柳依依的江畔;當青梅如豆,滿城飛絮的時候,一起幽幽地走過青苔斑駁的小巷;古老的亭台外,婉雅嫻麗的女子,在夕陽中望斷了幾回天際的歸舟。有人在新綠深處停駐了蘭槁,揚起了水袖。她綻破了櫻顆,輕舒了眉黛。落花風裡,一曲鶯歌嘹亮地牽引著我們,去探尋柳陰後更深、更明媚的春色。

是那個放飛紙鷂的翩翩少年郎嗎,在藍白相間的肅穆裡,用一道脆響的漣漪,劃破沉睡的天幕;還是那個俏立船頭,蛾眉畫作遠山長的女子,她纖細的玉指流水一般滑過,一些輕盈的音符便在碧水之上、柳陰背後,雀躍開來,行雲流水間,妙如天籟。水榭雕欄外,檀香嫋嫋,桃花詩箋,被風翻開又合上。仿佛那書卷上正演繹著《西廂記》的姹紫嫣紅,康定情歌的柔媚風情,阿里山美如水的姑娘和兒郎……

我走過昨日籬落稀疏的田壟,桃花掩映的人家。那新作的桃花妝,風靡了江南小鎮。蘭舟上,有人在對鏡臨妝。綺窗前,也有人在輕舒淺黛。那無瑕色彩,惹人疼愛。那佳人何在,你種植的桃花,隱隱透來。那是愛情的味道,經過歲月的歷練,文字的薰染,它們像春花一樣的絢爛,夏荷一樣的純潔,秋月一樣的澄澈。它們在寂寞中盛開,在隔世中歸隱。

而今曉寒輕,晨光朔,我一個人悄悄走過。桃花依舊,卻空了池閣。風中的殘紅翩翩,是折翅了的白鳥,還是忘了返家的小舟橫在渡口?看不到了朦朧間的嫣然姿態,誰又新題的桃花箋,落在了林深處的亭台?

花無言,桃李自白。我渴望著能夠置身於紅塵外,不沾人間塵埃。代謝綜合症待一場夢醒來,又是我們曾經桃紅滿天的靜美年代。

2014年3月18日星期二

誰來守護這一抹柳色呢?

在百萬大山深處,有一座古老的院落,我們把它叫做老宅。
躺在大山的懷抱,彌散著遠古的氣息,料峭的春風不曾將它喚醒。它,靜靜袒露在陽光下沉湎在悠悠的羌笛聲中。
歲月凋蝕了老宅子的唐磚宋瓦,斑駁了廊柱的朱漆金飾。蟄伏在房脊上的雕獸似乎在凝望著秦時明月漢時雄關,聆聽著元時的散曲明代的清風,不肯醒來。雕鏤精緻的窗櫺上那暗黃的窗紙被風吹破了一個洞,老宅將有些發黴的氣息緩緩吐出來,加重了懷古的味道。貼在窗子上的臉,也瘦了。
庭院中那棵古柳不知什麼時候已經將柳條從嚴寒中舒展開來,柔軟的如同舞女的腰肢。在寒風裡飄飄灑灑,呼喚著春風早日度過玉門關,不要讓那羌笛楊柳聲聲怨。看著庭院裡那方磚上被歲月琢磨的深深淺淺的痕跡,還有古柳被寒風刪剪的枯枝碎葉,心中不覺暗自歎息:不是春風不度,是我們的內心太過寂寥了。
平日裡,我們埋頭於繁雜的事物中,無暇顧及身邊的事物,忽略了季節的輪回,也忽略了自己內心的感受。偶見柳條輕拂枯草返青,便暗暗心驚,自己又蒼老了一歲。我們常常感歎草木無情,其實多情的草木總會在我們不經意間喚醒我們日漸蒼老的心,在廢墟上生出新鮮的青草,讓層層綠意在古老而荒涼的牆壁上多情地攀援。
住守在老宅的是我的叔叔和嬸子。他們老的如同剛剛出土的紅山陶器的碎片。他們是這老宅的一部分,生於斯長於斯,可能還要長眠於此。說到死,叔叔的眼神裡流露出一絲憂慮。眼前這老宅的一磚一瓦都用他的體溫測量過,那些破敗的牆壁是他用心血凝固在一起的。老磚風化了,就到山上燕長城的廢墟上尋找殘磚碎瓦,讓這老宅坐在今天與祖宗對話,延續著千年的血脈。可他畢竟無法像秦俑那樣從千年的沉睡中醒來重獲生命,他們終究會和這老宅一樣漸漸老去。而兒孫們誰也不願留在老宅裡,早早逃離了大山深處。他幽幽地說:“風箏飄遠了,手裡的那根繩,斷了。”
看著在古柳下玩耍的小孫女,他的目光很複雜。再過幾天,孫女就要回到城裡讀書了,這裡又只剩下他們老夫妻倆。他無法要求誰來守護這座地處大山深處的老宅。
年輕人紛紛離開大山深處,這座老宅像是深山古刹。只是將要斷續香火。那棵古柳將獨自蒼翠,獨自飄落。
先人們著眼于心靈的滋潤與性情的涵養,往往於山水鍾情處築牆搭屋,為心靈修建一處可以安靜棲息之地。可後人則把目光盯在了燈紅酒綠的繁華都市,為了物質追求寧願將心靈放逐,將寧靜放棄,讓精神四處漂泊。
我們創造了建築,給建築以靈魂,以精神;時間創造了廢墟,廢墟成就了往昔的繁華,留給未來獨特的審美。唯有這棵古柳,可以承載千年情感,卻無法成為歲月的廢墟。它是廢墟上的一抹春色。
春風依舊料峭逼人,綿綿群山像一部太久不曾翻動的書籍,沉重地壓在莽莽高原上。燕長城的廢墟成了這個書頁上的一個句號,不知什麼時候行文,也不知止於何時。歲月將昔日的輝煌變為今日一堆黃土,它仍在大山深處沉默,不喜,也不悲。
古樸的老宅與燕長城的廢墟遙遙相守,無論是烽煙遍地、鼓角爭鳴,還是風吹草低牛羊遍地,它們就這樣默默相守,不棄、不離。
那棵古柳卻籠上了一團新綠,在一片古拙幽暗中透出新生的意趣。老宅只能在絕望中守候,在守候中等待老去。古柳會將那陳年往事銘刻在年輪裡,從古老的民謠中翻新出動人的曲目。就像唐詩催生了宋詞,宋詞又繁衍成元曲。那嶙峋凸起的骨節看似了無生機,卻總會在春風裡抽出新的枝條,然後,讓嫩嫩的新芽綴滿枝頭,明媚出一個溫暖的春天來。
老宅終究會在某一天裡坍塌,像山上那燕長城的廢墟,但無礙古柳年年萌發。
如果老宅不復存在了,春天依舊會從柳色中走來。只是,誰來守護這一抹柳色呢?

煩惱會以很多不同的姿態在我們不同的年齡階段出現 明天太陽依舊 想念一個人的滋味 在這個新起點上你準備好了嗎 さすがに ところが 格好悪い それで 我們的內心在青春蕩滌後痛苦呻吟 所以說,業精於勤